第一章 一枚鸡蛋(2/8)

,他竟然不知好歹地与和伯母们一同挖苦我那可怜的妈妈。妈妈因为患病,行动很不方便,她一边往灶膛里塞着玉米桔一边痛苦地按压着腰部。

“快点啊,磨蹭个啥啊,一到你做饭的时候回回指定得耽误事,起得倒是挺早的,却是全村最后一个做完饭的!”

有一件事我永远也搞不明白,我们这个村庄里的们仿佛在进行着一场不宣而战的比赛,那就是心照不宣地比试着哪家早饭做得快,哪家首先吃完早饭,然后放下筷子起双臂闲极无聊地走东家串西家,一进门便会听到这样一句话:

“吃了吗?”

如果哪家的烟囱没有按时冒出缕缕的炊烟,哪家没有在尽早的时间内吃过早饭,这户家便会受到众各种莫名其妙的猜测以及很不友善的议论:

“他们家怎么回事,出了什么事?”

“准是昨天晚上吵架啦!”

“大概是累了起不来炕啦!哼哼。”

当一家穿好衣服,非常简单地抹过一把脸之后,妈妈抱起黑乎乎的、挂满油渍的大饭桌,紧咬着牙关艰难地放置到土炕上,然后又走马灯般地抱来碗筷、汤匙等物,屋子里的没有一个肯出来帮助一下重病缠身的妈妈,爸爸盘着腿坐在炕梢悠闲地一接着一地吸食着呛的烟叶。

早餐简单的实在是可怜,大是四个煮熟的土豆,小孩则减半为两个,这是定下的规矩。没有一丝油星的白菜汤清澈见底,一匙下去仅仅捞上来几片细小的、连牙缝都塞不住的白菜叶。我们默默地享用着根本无法果腹的早餐,没有敢抱怨,大家谁都清楚,诺大的土豆窖里如今只有数麻袋又又瘪的、仅够食用数十天的黑土豆。现在的境状可怕得很,新栽植的土豆要等到秋分前后才可以收获,而今天才是立夏的第五天啊,以后的子怎么挨谁的心里也没有底。

我始终也弄不明白自己的胃袋到底有多大,反正我永远也吃不饱,总是处于半饥半饱的心慌意的状态,两个可怜的小土豆三下五除二便被我囫囵吞枣地塞进肚子里,我嗒着嘴唇,津津有味的舔食着嘴唇上面残留的土豆泥。最了解我的当然非妈妈莫属,每当看到我这副可怜相,妈妈便将自己的土豆分给我一个。

既使这样,我还是有一种难耐的饥饿感。

“妈妈,我饿!”我怯生生地望着妈妈。

“什么?”恶狠狠地吼叫起来:

“他妈的,杂种的,刚吃完饭就吵吵饿,这小子八成是他妈的饿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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