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（1/7）

九华山，试剑峰，凌风堂。

一个美凭栏而坐，怔怔望着山涧缭绕的云雾，美艳的面孔一片茫然。

凌雅琴回山已经半月有余。隐如庵那二十多个夜夜无时无刻不在噬咬着她的心神，她不再出门，也不再拂琴，常常在栏边一坐半，不然就是一个躲在房中，连潜心剑法的周子江也注意到妻子的落落寡欢。

“还在想朔儿吗？”周子江柔声问道。

凌雅琴回过，勉强露出一丝笑意，眉宇间却凝着化不开的忧愁。望着妻憔瘁的花容，周子江又是愧疚又是心疼。自从得知自己无法生育之后，他越来越不敢面对妻子，除了频繁的闭关，三年前他更是借练剑，独自住在后堂。妻子最华美的年纪受到这样的冷落，做着有名无实的掌门夫，似水年华虚掷，仍没有半句怨言，一想起来，他便难以释怀。

“朔儿与沮渠大师在一起，不会有事的。”周子江宽慰道。凌雅琴回来后依着妙花师太的吩咐，将建康之行敷衍过去，只说沮渠大师会派上山报讯。至于半路离开的朔儿，她谎称是随沮渠大师在江湖历练，过些子才能回山。

周子江只道妻子是思念徒儿，不疑有他，又劝慰几句，扶住妻子的肩，说道：“山风有些凉呢，回房歇息吧。”

凌雅琴唇角动了动，正待开，突然玉脸一白，一手掩着红唇，喉呃呃作响地呕起来。周子江连忙扶她回到堂中，沏了杯茶递给妻子。

凌雅琴玉容惨淡，美眸中透出惊骇欲绝的神。连来的担心终于成为现实，自己竟然真的怀孕了……

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怀胎生子，在丈夫着呵护下，甜蜜地等待着小生命的降生。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在这种形下做了母亲——她根本不知道谁是的孩子父亲。

她记不清自己被多少男过，她只记得那些男一个接一个进自己体内，那些天，子宫满满的都是，那些男每一个都可能是孩子的父亲，甚至还包括那个白痴小孩。所有亲近过自己的男中，唯一可以排除的，只有自己的丈夫。

耻辱和恐惧袭上心，一瞬间，凌雅琴忍不住凄声叫道：“师哥！”她要把一切都告诉丈夫，失贞和怀孕的耻辱使她娇弱的身体再无法支撑，而使她更害怕的，则是生理和心理的变化。那些药和无休止的，已经在她体内埋下邪恶的种子，这样沉沦下去，迟早有一天，自己会被无法抑止欲望彻底征服，变成一个不知羞耻的。

“你的气脉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