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五回 老风流艳福难销(3/5)

一般看待,要好到这个分儿,还要打算叫他怎样呢?”大家听了虽觉好笑,却又不好当面驳他,只好放在肚里,勉强附和几声。

金寓坐在王太史身后,听见他这般说法,忍不住把嘴披了一披,背过脸去扑嗤一笑。偏偏的又被陆云峰看见,实在气他不过,对着王太史笑道:“王伯翁的话儿果然不错,金寓和你十分要好,竟把你当作自己家,这才算得你王大的颜色。要是换了别,那里有这般资格?恭喜恭喜,指你一定要发大财。”这几句话说得刻毒,把一个王太史说得满面通红,又不好当真发作,只得说道:“我们一向客客气气的,这是什么顽笑,真是岂有此理!”众听了陆云峰的说话已是要笑,再看了王太史面红耳赤的那种样儿愈加好笑,由不得一齐放声大笑起来。笑得个王太史认真又不是,不认真又不是,面上越发红了,坐在席上如坐针毡,好生难过。亏得有两个懂些事务的客恐怕王太史恼羞变怒,连忙对着众摇手,使一个眼风,止住了众的笑声,又寻些别的话儿和王太史问答,方才把这一件事儿叉了开去。当下敷衍了一回,众见时候已经不早,便请主赐饭。王太史叫娘姨搬上稀饭来,大家吃了些儿,谢过了扰,一哄而散。正是:

酒阑散,灯回宝帐之春;漏尽更残,烟袅金炉之篆。

王太史坐着不走,心上自然要想金寓留他。金寓却总是一付无打彩的样子,好像心上有什么心事一般。王太史猜不出他的意思,只是陪着笑脸挨近金寓身旁,贼忒嘻嘻的问长问短,金寓总不理他。

原来金寓新做了一个姓陈的客,是现任通州知州的儿子,却是绮年玉貌,倜偿不群,顾影临风,风流自赏。这样的物到了嫖界,不用说,自然到处沾光。从来鸨儿钞,姐儿俏。金寓自从做了这姓陈的客,不多几天已经有了相好,要好异常。王太史那里赶他得上?况且王太史这般年貌,满面的晦气,一嘴有髭须,和姓陈的两边比较起来,一边就是那控鹤监的傅郎君,一边便是那终南山的虬髯进士;又好比那戏上的岑彭马武一般,相形之下,实在是玉石攸分,妍媸愈判。你想那金寓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名妹,眼中那里看他得上?又有个姓陈的和他比较,自然越发的厌恶起王太史来。

刚刚这一天晚上和姓陈的客预先约定,叫他十二点钟之后一定要来。偏偏又撞着了王太史这个瘟生,也想在金寓院中住夜,只把个金寓恨得金莲暗顿,媚眼横睃,暗暗的心中咒骂。却又不好赶他出去,只得由坐着,不去理他。反自走到窗前坐下,取出一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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