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离婚游戏（2/28）

。会议室已经坐了四十多个，机关总共五十多，局领导占了五分之一，局长副局长五名，书记、纪委书记两名，还有三名调研员，剩下的就是正副处长占了大半，还有正副主任科员，实际上当兵的只有十几，大都是工勤员。

今天的会议主要脑脑们都参加了，看来是一个挺重要的会议。连局长照例是去得最晚的，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，象征着在这样一个圈子里他是至高无上的。据说当年毛泽东在庐山会议上故意显示自己的权威，大家都在会议室等待时他却故意姗姗来迟，坐下后又让服务员上饭，自己一个大吃大嚼，结果在座的各位高官没有一个敢说个不字，毛泽东吃完后又大模大样地擦了擦嘴，才慢慢地开始进正题。这就是政治，政治是等级森严的，谁在上面谁在下面那是一定的，不能了章法。有形象地比喻说官场上的都像是在树上的猴子，有的猴子在上，有的猴子在下，在下面的猴子只能看到上面猴子的，而上面的猴子往下却能看到很多猴子的脸，真是形象极了。

连局长开始讲话了，他的话音不高，但是通过扩音器的放大也能听得清，现在除了两个副局长还在接耳外，别都注视着他的脸，好象那里正放着一部美国大片。这部大片的高低决定着每一个的命运。

原来是机构改革的事。自从朱（rn）基总理宣布国家机关要减员一半的消息以来，机关里一直都流传着地方政府要减员百分之几十的消息，现在已经说了三年多，火终于烧到了自己的上。市委的文件说全市机关公务员要削减百分之二十，鼓励辞职，并且给予很高的辞职费；年龄大的提前退休，况且涨好几级工资。文件对全局领导的职数也作了规定，规定领导班子为一正两副。每一个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，年龄大的开始算自己的工龄，看看该拿到多少退休工资，局长们也不轻松，心里琢磨着其他局长的年龄，看是该他下还是该自己下。现在他们的唯一遗憾是想当初自己太老实，填档案上的年龄一栏时怎么不填小几岁呢？他们是那么害怕退休，一退休就宣告政治生涯的结束，宣告权力的终结。很多老部退了休以后很快就百病缠身，甚至很快故去的现实，使他们对退休有一种恐惧。最感到无所谓的是像任凭这样的中青年，无论中国外国，无论怎样改革，公务员队伍总是解散不了，解散不了就得有活，活离不了这一批既年富力强又熟悉业务的中青年。即便是西方的公务员制度也有职务常任这个大原则。

一位副局长很快就把文件念完了，下面是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