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（4/6）

虫扯到天上飞雁；能从冰淇淋扯到一条标致的短腰裤；有时更夸张地说，她能从一个老的眼神里得知他年轻时候是个特好色的男。

那时候我会感到特晕，这都是哪跟哪儿呀。可现在我回到家面对着空房子，也没有了说话的，内心产生的倒不是失落感而是那种一个独处在空旷无的夜，是那样的清静和孤单感，这种清静和孤单是丽斯走后的又一次重生，我不这样，更不喜欢这样的境。

更甚地说，一个是多么地害怕着，害怕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着太阳的光线一寸寸地从窗台上慢移。

我不会打她的电话，是因为我不知道拿起电话如何跟她说。

问她怎么几天不回家？关你事；问她和谁在一起呀？和你有关系吗；或是说，为什么不回来也不关照一下呀，是你什么啦。

仔细想一想，她和我一样现在都是自由身，没有婚姻和家庭的约束，只要在法律之内我们都如鱼样的在海里任意游动。

她是周五回来的，我知道她无论如何在外面疯耍都不会放下儿不管。

那天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个男，他比陈美玲的年龄稍大些，但很有风度。

那个男一直送她到楼下，两个显得依依不舍。看到陈美玲上楼我才从窗转过身来，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站在窗观望他们的样子。

她刚进门我就问：“你前夫？”

其实我心里很清楚，这个男绝对不是她的前夫，她是那样的憎恨他又怎么会和他再走到一起呢。

“噢不是，是位朋友。”她回答，“你看到啦。”

我不知道她所说的朋友指的是什么，是否包括我这样的也在内。

“看来你的朋友很多嘛。”

“嗯。”她回答我，可她马上会过意来感觉我话里有话。“是做朋友也不是选男还能是一个。”

她又说：“你吃醋啦？”

我冷笑，然后告诉她：“犯不着。”

她不再接我的话茬，而是把带回来的包打开，拿出一件件孩子的衣服给我看如同展示产品一般。

我说：“在哪儿倒饬来的？”

她说：“你这叫什么话儿。”

我问：“在哪儿发的财呀？”我之所以这样说，是因为我知道她总是在我的面前装穷，还时不时地向我借钱。

“没发财孩子也该穿衣服吧。”

“那是朋友送的？”我故意把朋友两字说得特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