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异地相恋(4/9)

小尼姑那种耐不住长伴青灯古佛、暮鼓晨钟的思凡态;见到心的富家公子时春意怏然的姿态;支解尸体时含水发、眼泛凶光、恐惧而又狠毒的心态;公堂审案时的哀怨、屈辱、想为自己申诉又难以启齿、羞以见的窘态以及绑赴刑场斩首示众时的痛苦、悲伤、可怜和无助的神态,都表现得淋漓尽致。于红娇演的戏我看过不下十几出,场场演到最后都让观众心、血脉贲张,掌声、叫声、啸声、哨声此起彼伏、不绝于耳。今天的这一出却有点不一样,以往她饰的多是该杀该剐的,这一次却演的是受到冤屈带着悲剧色彩的物。仍然是那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体小子,可怜地在接受刑律的处置,虽然也有一些嘲笑和喧闹声,但更多的还是怜悯和惋惜。这不能不归功于娇娇对物刻画的准确和刻,使观众能很好地理解到:青年子思春之是无可厚非的,两相悦的苟合偷也是之常自己寻求合意的郎君更是天经地义的。公子的死亡只是偶发的事件,官府的冤屈断案才是真正的罪恶。于是舞台上犯成为了无辜的受害者,得到了大家的同,原本耀武扬威的官差、刽子手倒成了群众漫骂的对象。特别是最后一场,小尼姑引颈待刑的一刹那,我窥见有几个小伙子站了起来,意欲奔上台来英雄救美。可惜此时那颗木制的美颅已经滚落在地,戏也演完了。

散戏以后,她又把一些主创员,也包括那两个黑衣和她的小师妹于红巧,邀请到家里,叫来夜宵招待,并把我介绍给大家认识。我很清楚,她的目的就是把我俩的关系公诸于众。在‘三不管’这种地方,像于红娇这样的物,今天傍个大款,明天弄个小白脸玩玩,都是家常便饭,逢场作戏嘛,大家也都不会在意。

第二天早晨,我又马不停蹄回到了北平。

一九三四年七月十五也许这是我的初恋,又是异地相恋,虽则平津之隔不过百十公里,一个多小时的车程,但终不能相见、夜夜缠绵,一不见、如隔三秋,那个痛苦的劲可想而知。真是寤寐思之,茶饭乏味,衣带渐宽,为伊憔悴。好容易捱到了暑假,期末考试一结束,我立马赶到了‘三不管’。

我到达娇娇的住所,看看表还不到早晨九点。用钥匙开了房门(为了来往方便,她早就给了我一把房间的钥匙,让我可以自由出),一浓烈的烟味和酒气扑鼻而来,看来昨晚这里又在逢场作戏了。也不知她是在伺候哪位有钱有势的大老板,还是又骗了哪个倒霉的冤大的钱财。说来奇怪,就这么个烟鬼、酒鬼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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