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龌龊人物（3/4）

怎么就没这胆子呢，随即听到呼噜声停止了，偷的那也不动了，片刻，那呼噜声又慢慢响起，只是很轻，时有时无的，那再没有动静，过了好一会，才听到那慢慢从床尾下了床，然后蹑手蹑脚走了。”

“这是谁？”孟天楚明明知道从林天虎嘴里不会有答案，可还是禁不住问了句。同时转看了看蔡知县。蔡知县也感觉到了最关键的时候，也是神紧张地望了一眼孟天楚。

“师爷，小的真的不知道，房里太黑了，我又躲到床下最里面，看不见，反正听动静很可能是个男，再说了，这时候爬上床去什么？”

这倒也是，这么一来，这案子就更复杂了，一个偷听的，一个偷的，真龌龊！如果林天虎所说属实，那么这个偷的，就很可能是杀林思的凶手，他出现的时间正好是尸检证明林思被害的时间！

这进来偷的时候，也许林思已经发觉不是自己的丈夫，进行了抵抗，可林思本来就是个弱子，又被袁铁河灌醉了，所以反抗比较微弱，而旁边的袁铁河已经烂醉如泥，所以没被惊醒。凶手为了防止林思呼喊，用手捂住了林思的鼻，导致林思窒息死亡。

孟天楚问道：“那进来时，大概是什么时候？”

林天虎想了想：“反正我紧跟着离开了房间，回到酒席，过了没一刻钟就散了，路上走了大概一顿饭功夫，回到家的时候，听到更声正好是四更。这样算来，那进来应该是在子正一刻左右，他只呆了一会，离开的时候大概是子正二刻。”

古代计算时刻一昼夜分十二个时辰，每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小时，一个时辰里又分为上下两部分，分别叫某初、某正（时辰正点的意识），每一部分又分为四个时刻，叫做某初某刻或者某正某刻。以子时为例，子时是夜晚十一点到一点，所以子初就是十一点，而子正就是十二点。这林天虎所说子正二刻，就是夜一点半。

这下子，孟天楚看到了案的希望，现在须要查清楚的是，子正一刻至二刻之间，这些都在什么，有没有时间证。

列犯罪嫌疑的，一共十一个，偷这种事，袁氏夫妻和林氏夫妻都可以排除，林天虎在床下，也可以排除，还剩六个，孟天楚想了想，对林天虎道：“张弛张县丞、儒学提举司教谕周墨、刑房司吏温铭、工房司吏阮家立、书吏卓新、李虫儿，这六个里，你认为最有可能是谁？其他还有谁有可能作案？”

林天虎板着指想了想：“卓新应该不会，他恨死林思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