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五章 不可完结的一章（3/8）

笑了笑，转而，将笑容掩在低长发垂下的阴影里：“是啊，焉容，你也许不知道，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多少年前的我自己，那种感，是带着亲切与讨厌的。”

焉容一时惊讶，又有些别扭地问：“我知道你是讨厌我的，可怎么……又想到了你自己？”

“其实花魁这种东西我并不在意，我只是嫉妒你，你一来裙香楼就受到众星捧月的对待，未曾受过毒打，没有被整夜整夜的接客，甚至还有个男拿心惦记着你，我原本只是嫉妒，后来就有些恨铁不成钢了，你只把自己封闭在那个虚拟的感里，你私心挂念那秀才来救你出去，就如我整盼着桢郎来解救我一般，我怎么可以忍受你的马知文和我的桢郎一样？他不配！你也不配！”

她此刻倒是不想考虑焉容的感受，因为事已经过去了，焉容那时候确实又傻又懦弱，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。“至于相似呢？大概是你我都对未来有着念想吧，都嫁过，都有过幸福的生活，所以我会特别地想把你变成像我一样的，刻意地教你变狠变坏变得足够冷漠。”

“其实不是的……”焉容立即话过来，自从真正认识了衣缠香，她便没有觉得她太坏太没，所以她立即同她辩驳。

“那是因为我在改变你的同时你也改变了我，譬如说袖兰和墨然二，我原本以为墨然会像袖兰一样不得善终，没想到你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救了她，所以，这份固执和善良我由心佩服。”

焉容被她这么一赞有些得意，摇轻声道：“不过是出于本能罢了，你没有救她，可你也救了我，我不仅佩服你，更要感谢你。”

“这些话你不必同我摆明了讲，你心中所想，其实我也猜中了七八，我懂你的感激。”她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沧桑，“有时候的眼界在随着经历变化，从看事看到看心，经历越多，眼界也会越宽，就像你曾经只着眼于自己的苦难，而没有看到他的挣扎。”

焉容若有所思地点点：“众生皆苦，唯五蕴皆空，方得内心自在。”

“哟，这竟整到佛法上面去了。”衣缠香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，倒有些害怕，难不成是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勾起了她的佛？

焉容不好意思地笑笑：“从前真有出家的念想，加上家母影响，自小抄颂过不少佛经，虽说往心里记下不少，再遇个什么烦心的事念几句也能清净心事，却未真正参悟，倒是你一句话叫我隐有领会。”

“可别再领会了，再悟下去是要误了你和他，我可就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