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(2/6)
的是怎么想的。但自己也实在不甘心就这么一辈子混下去。
正好当时有个哥们倒腾磁带,从广东论斤称着买回来,到市这边就三块钱一盒。
他一琢磨,偷了他爸七百块钱,跟家挤上了南下的火车。两天两夜的硬座坐下来,在上海又倒了个一天一夜的慢车,到广东整个
都瘦了一圈。但这趟是值得的,他没选择磁带,而是背回来十五个杂牌随身听。到家去掉路费一算,卖随身听的钱刚好赚了本钱的一倍。由此他总结出一个道理,还上个狗
的班啊!再之后的事就好办了,他又自己跑了一段时间,这其中的艰难困苦自不必说,有两次还差点被当地
给抢了。都说东北
在南方横着走,天知道这话有多少水份在里
。后来在厂里办了停薪留职,资金渐渐充裕后,他就通过别
认识了一个市直达广州客车上的列车员,跟对方谈好每趟带货的辛苦费,又和广州那边几个比较熟识的供货商约定稳妥。市有一个全省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,当初是从马路市场摆地摊发展而来。他在那里搞了个摊位,什么流行卖什么,就此摇身一变,成了别
中的刘老板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个刘老板的名
是用多少辛苦换回来的。
四年前他结了婚。他妈一心想抱个孙子,可一晃三年媳的肚子却动静全无。
当年婚结的匆忙,俩也没去提前做个婚检。结果抽时间一去检查,医生说他天生
子稀少,活
低。由此老太太四处给他求医问药,苦的麻嘴的偏方不知喝了多少,却一点效果都没有。他妈已经把心愿降低成了哪怕有个孙
也行,媳
也渐渐焦躁起来,时不时的和他闹一场,最近还说要离婚。倒是医院有个大夫给他指了条路,可以去试试试管婴儿。但他自己的
子恐怕是用不了,得用别
的,说白了就是“借种”。他心里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道坎,自己就算没孩子,也接受不了一个自己媳
和别的男
的血脉结合。哪怕是匿名的。媳
也不同意领养,凭什么自己健健康康的,连想当个亲妈都做不到。尤其逢年过节,少不得要走走亲戚,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最煎熬,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问问什么时候要孩子,妻子硬勒着笑容含糊答对,回家就又免不了大闹一通,说他不是个男
。
他下午没事,宁可在街边闲逛,也不愿意回家去看他妈和媳的脸色。他憋屈,真憋屈,冰凉生硬的马路牙子,在他看来都比家里沙发更让
舒服。眼看着天都暗了,已经快到了晚饭时间,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去
点啥,忽然从马路那边走过来俩
,其中一个他认识,正是李秀玲。他掐掉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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