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(2/11)

跟他混过才知道,他其实是用笨工夫一点一滴堆出来的,只是下的功夫够,才显出巧来。可惜别只看到巧的,没学到的笨的。”

沿山路往北邙走去。山路旁零星的农田已经收获完毕,山间的田地收成本来就不好,再加上天旱,残留的麦秸稀稀拉拉,一块地只怕打不了半袋粮食。再往上,山势渐陡,农田也逐渐绝迹,只剩下茂密的植被。

一处树荫下停着一辆马车,旁边站着几名仆从。程宗扬本想顺路打听几句,到了近前却突然闭上嘴,默不作声地擦肩而过。

那几名仆从盯着他们的背影,等两走远才收回目光。

“熟?”

“有一个我见过。”程宗扬低声道:“在宫里。当时天子上朝,他捧着香盒跟在天子身后,”

宫里的太监一身仆妆扮出现在山野里,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。而且看他们的样子,象是在等什么——难道天子又微服出巡了?大白天跑到山坡下的野地里什么呢?

程宗扬与朱老对视一眼,“看看去!”

绕了一个圈,穿到那几背后。山野中一片寂静,齐膝的野随风舞动,空气中传来田野的气息。

忽然两伏下身,小心藏好身形,从叶间看去。野处,一个背影正在漫步,他披发体,赤的皮肤在阳光下透出不健康的苍白色。双手拿着各种各样的野,还有折下的枝条和藤蔓,不时放到鼻下嗅吸,遇到满意的,就系在发上。

虽然阳光耀眼,程宗扬却莫名感觉到一寒意。那挑选的茎枝条,既不是按外形美丑,也不是凭色泽种类,就跟疯子一样,完全看不出挑选的标准。

又走了几步,然后张开手臂,赤条条沐浴在秋风中,昂首闭上眼睛。山风吹落了他手中的茎、枝条,也拂起了他乌黑的发。

程宗扬心里咯噔一声,认出他是蔡常侍——那个盯着一张白纸发呆的诡异太监。

即使有死老跟着,程宗扬仍然遍体生寒。这太监实在太古怪了,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神经病。万一引起误会,跟一个神经病打起来,怎么看都不光彩。他潜下身,悄无声息地往后退去。

朱老像看西洋镜一样看着蔡常侍的下边,程宗扬把他拉到小溪边,他还在啧啧称奇,“大爷活这么大年纪,还是一回开眼。哎哟,那玩意儿就是没用也不能割了啊?瞧着都痛得慌……”

“那你还盯着看?不怕长针眼?”

“这不瞧稀罕吗?”朱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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